司马光的梗是什么(司马光和司马懿的关系是什么) -凯发网娱乐

励志教育 2022-01-02 13:39:06

最佳答案

前几天,沉寂了900多年的司马光上了热搜,他的《资治通鉴》手稿残稿跟帝都人民见面了。

这对文史界来说,怎么都算是个大事。

然而对大众而言,画风却一溜儿跑偏。

司马光:咳咳,砸缸这个梗是过不去了……

可不咋的!作家江湖夜雨就认为,司马光是一个被后人边缘化了的存在。除了砸缸和编纂《资治通鉴》,好像大多数人一下子也讲不出司马光的其他事迹,混得还不如佩奇。

这下好了,热搜来得猝不及防!我要是老爷子,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。

01

司马光小时候以砸缸的故事闻名遐迩,他的急中生智使他成为许多家长口中的“别人家孩子”。但其实小司马光的天资并不好,砸缸的聪慧没有在读书上展现一点优势。周围的小伙伴都是黄蓉的智商,他作为唯一一个郭靖,从小就鸭梨山大。

六岁时,司马光开蒙读书,第一本教材就是佶屈聱牙的《尚书》。虽然读不懂,但小黄蓉们多念几遍便可倒背如流,司马光同学却总是磕磕巴巴搞不定。

但司马光跟郭靖一样,也有一股下死功夫的拗劲。小伙伴们读完了书出去玩了,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背下来誓不出门。

一遍不行两遍,十遍不行二十遍。他不像那个砸缸的神童,倒像一匹用功的驽马。

到了七岁,读书对司马光而言终于不是个苦差了,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。他遇到《左传》,就像郭靖遇到了降龙十八掌,一句话,对路子了。

写满历史的《左传》让他爱不释手,并且从此开启了他与历史相亲相爱的一生。

有了兴趣,司马光读书更加勤奋。每天晚上,他睡一个圆柱形的木枕,睡得沉了,圆木就会滚动,脑袋便“咚”地跌到床上,人一摔醒,就赶紧爬起来接着读书。

就这样,小司马光为中华文化贡献了“圆木警枕”这个成语,再一次荣膺“别人家孩子”称号。

这种踏实认真的习惯,司马光保留了一辈子。许多年以后,他出任地方官,每天埋头处理繁杂的官司,春去秋来,直到藤椅上落了灰,他也没来得及在上面打个盹儿。

他从来都不怕死读书,但也绝不只会死读书。

02

事实上,司马光是超级有名的谏官,口才好到完全可以去参加大宋奇葩说。

什么叫谏官呢?顾名思义,就是向皇上提意见的官。可别以为这是个上上折子就完了的差使。给皇上提意见,你除了要头头是道地讲理,还要瞅着皇上心情不错的时候再提。要是提得轻了,皇上不疼不痒不当回事儿,但要是正面刚过去,皇上没面子,呵呵,那可真是上上折子就“完了”。

在还不是谏官的时候,司马光提意见就相当有一手。

仁宗皇帝亲信的宦官麦允言去世了,他很难过,要追封麦允言为“司徒”,并且要他的丧葬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汴京主干道,让全城百姓都知道自己对他爱得深沉。

但是,这种仪仗在北宋只能用于宰相、亲王或者有功劳的大臣。眼见着皇上伤心得过了火,又没一个大臣敢吭声,负责执行仪典的司马光撸起袖子大喊一声“我来”,逆龙鳞上了一道奏折。

没人不替这个初登政坛的小子捏把汗。

但这封奏折写得相当有水平。

他说,陛下您想褒奖麦允言,就应该从他的角度考虑。他的仪仗队伍在街上一走,老百姓看到这个人生前没立过大功,死后还这么风光,知道的说您皇恩浩荡,不知道的还以为麦公公这是要上天呢。哦对,他确实升天了,但是让百姓这么埋汰,一定不是你老人家的本意,对不对?

意见提得完全从仁宗的角度出发,入情入理,态度温和却坚定。

仁宗读完,只能一个劲地点头:行了小伙子,理儿让你占了,话也让你说了,老百姓的意思不能不管,朕跑票,还不行么?

很多职场类的问题,都讨论过应该如何指出上司的错误。

而司马光在900年前就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范本:借客户的嘴,说出你的抱怨。

03

彼时的司马光是太常礼院的一名礼官。事实上,他的一生,除了砸坏人家的水缸,真算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

北宋有一项“谒禁”制度,规定很多等级的官员不可以有私下来往,司马光那时作为谏官,也在谒禁之列。

别看司马光老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,他可是出了名的爱交朋友,连房子都选在好朋友隔壁。他们也曾下班一起喝酒,一起唱k,享受八小时以外的生活。

但这些娱乐活动,自打出任谏官以后,他通通自觉取缔了。连久违的恩师回到汴京,他也没去见一见。

有句话说得好,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,但我执行。

到了晚年,司马光坐到副宰相的位子,更是给自己制定了升级版的高标准严要求。

他亲笔写了一个告示,让家人贴在客厅门口,明确与来访者约法三章:

第一,家里不谈公事,想说啥给宰相府打报告,我到单位再看;

第二,对我个人有意见,可以写匿名信给我秘书,我到单位再看;

第三,有关于你个人利益的事,请参照第一条,我到单位再看。

这个画面基本就是一有人到他家说“老领导啊,你看我这个事儿……”

司马光就神秘一笑:你有freestyle吗?

来人一脸懵逼,他趁机转移话题,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,末了来一句,到单位再看吧。

有句话说得好,我欢迎你的每一次来访,但我不听你说话。

司马光自称“迂叟”,颇有几分倚老卖老的自嘲意味--我就这么迂怎么地吧。

“老迂头”听起来不那么顺耳,但“迂”真的是一种人生的大智慧。

生活中有数不清考验和诱惑,我们真的需要一点“迂”来守住心中的原则和底线。

04

如果你认为司马光出于一种“为守法而守法”的心态,不真诚不洒脱,为了好名声而特意作秀,那你就错了。

事实上,像他这样不做表面功夫的人,放眼大宋,也找不出几个来。

北宋官场有个略显奇葩的现象:但凡皇帝授予官职,都要推辞几次再接受--其实这也不难理解,就跟我们现在撕扯压岁钱是一个道理。

司马光在这一点上,太不走寻常路了。

仁宗任命他为谏官,他张开双臂拥抱了圣旨。

神宗任命他为御史中丞,他同样欢天喜地回了一句“臣谢恩”。

要知道,这相当于皇帝的左膀右臂了,换了旁人,免不了递两封推辞信做做样子,显得自己很谦逊。

司马光不按套路出牌,不是因为狂妄,而是恰恰因为他对自己太有自知之明了。“皇上都亲口说我既占着理儿又会说话了,我不干谁干?”

当然了,要是碰上胜任不了的活儿,司马光也是卯足了劲儿地辞,谁干他也不干。

四十四岁那年,他被任命为知制诰。这个职务是皇帝的文书,负责起草诏令,写写骈四俪六的公文。

体制内的人都知道,从古到今,写文章的人就容易升官。但遗憾的是,司马光没上过写作训练营,不会写这种文体。

搁一般人,那肯定拍着胸脯先保证自己能干好,然后回去报班也好,找枪手也好,总之先把官儿搞到手再说。

但司马光毕竟是郭靖那样的一根筋,搞不来这些花花肠子,没有金刚钻,他拒绝硬揽瓷器活。

为此,他诚恳地写了《辞知制诰状》,跟皇上摊牌说他干不了。

有多诚恳呢?这么说吧,一般象征性的推辞,辞个两三回意思意思就行了,但司马光的辞书竟然一上就是九份,简直是拿出了愚公移山的劲头。

仁宗没办法,只好自己把山移走了。

后来神宗继位,支持王安石变法,为了使颇具影响力的司马光为他们发声,神宗跟他商量要升他的官,做枢密副使,位同副相。

但司马光依然选择摆了摆手。

我请辞,不是为了让陛下留我,而是要忠于自己的政治理想,对得起这份使命感。

说白了,高官厚禄不是重点,重点是官职背后那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
五十三岁的司马光就这样将背影留给了朝堂。

他带着《资治通鉴》的手稿,上了吱吱呀呀的马车,去了洛阳,全面开启了他自由撰稿人的生涯。

即便就此掩埋了自己的政治理想,他也从未后悔这个决定。

洛阳城里的独乐园,司马光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;汴京朝上的金銮殿,神宗却少了个以人为镜、可以明得失的诤臣。

有人说,固执是个贬义词。但很多时候,它却由莫大的勇气筑成。它是每个人都需要的一盏明灯,能够在暗涌的局势里照亮自己的内心,使人忠于自己的选择。

05

十五年后,司马光再次出现在都城。这个六十七岁的老人,在生命的最后一年里,终于绽放了最高的人格魅力。

他为神宗奔丧,全汴京的老百姓夹道呼喊:您不要再走了,留下来辅佐天子,给我们找一条活路吧!

天子也需要他。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,他躺在病床上,还在以奏疏的方式,辅佐太皇太后和年仅八岁的哲宗。

他死后,家人找到了他写的一份报告,整整八页纸,全部关于国事,没有一句在给儿子求官加爵。

宋哲宗为他亲提“忠清粹德之碑”,赐于“文正”的谥号。这是文官可以得到的最高谥号,整个宋朝只有九人获得。

在他的灵柩安置回老家的时候,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停下手中的事情,关门闭市,自发前往吊唁,沿街送司马相公最后一程。

汴京的画家们画了他的像,用已经成熟的雕版印刷术印出来,几乎每户人家都买来,像敬仰祖先一样供奉在家里。

跟许多有趣的灵魂比起来,司马光或许存在感并不强。他不如嵇康率性,不如李白狂放,甚至不如他的后辈苏东坡,圈了满天下的迷弟迷妹。

他总是一板一眼的,像个老夫子,可为官四十八年,他的初心从未变过。

即便后来蔡京当权,他被污为奸党,名字刻上了“元祐党籍碑”,但百代以来,后人仍然称颂他满身风骨,一世忠良。

然而,司马光,这个最值得学习的“公务员”典范,穿越了千年时光,却只剩下了“司马光砸缸”一个典故。

不知道司马光知道后世的评价,会有什么感想。

也许,再多的感想,都只化成一生声苦笑了吧。

作者简介:小秤砣,嘻嘻哈哈跟你白话才子是啥样。

剩余:2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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