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儿上的那几棵核桃树 -凯发网娱乐

励志名言 2020-05-01 14:03:34

最佳答案

老家四合院外,是一个比较大的土话叫庄儿的空地。

也不知用普通话讲该叫什么,就是平时空着,但也有打理,到了秋季时,收了谷子,豆类,高梁什么的,可以平摊在上面晒晾,到干透了时,就拿那种专用叫勒哥的农具敲打,最后拿簸萁簸出来,去掉皮渣的东西,装袋,一季的收成有半数都是在这庄儿上完成的。

那几棵核桃树就种在庄儿的东头,母亲说生我的那年,父亲不知从哪儿移来的,几年的功夫长到我记事能奔打满村疯跑的年纪,那几棵核桃树已长得枝繁叶茂了。

有了那几棵树,在那个年纪也找到许多的乐子。

一打春,天暖和了,聚几个玩伴在树下挖蚯蚓,找核桃虫什么的,要不就是把书包挂核桃树的枝上或搁在树叉间,用树枝在庄儿上画下格子,跳方方,或丢沙包玩,每天不折腾到天黑不罢休。

到了夏天,夜里大人们摇一把蒲扇坐石墩上聊天,小孩子在树下捉迷藏,那时也没有其它什么的娱乐项目,就是满庄子跑,也快乐的不得了,

而这时核桃树上就挂上核桃了,一对一对了,象是绿灯笼,每看一次,都快活一次。刚开始产量不多,都可以站在树下数了个数,日盼夜盼,恨不得睡一宿起来,核桃就熟了,偶尔也手痒痒,敲一个下来,就是一层白皮仁一点也没,又懊悔不已。

到了秋天,可玩的内容更多,庄上堆了收割回来的谷子什么的杆,一窝窝孩子们在垛子间钻来钻去,好不快活,有时也折腾插在庄儿边上的稻草人,不是给它系上围巾,就是给绑上些穗子什么的,这样吓麻雀什么的力度就更大了,到了打豆子的时候,满庄儿都铺了豆皮,扬一把,飞得哪里都是,每每玩疯了会被父母揪了耳朵骂,但一边骂着一边玩着,乐不知疲。

此时,核桃也成熟了,白露一过,竹竿一摇,站在树下,拿个箩筐就可以捡核桃了,不管量有多少,每每盛在筐中,就有一种收获的感觉,特满足也特充实。

打了核桃之后,就到了敲核桃皮和吃核桃了,量少时,就一个一个地敲,然后拿锤子砸开,白皮一揪,新核桃的味道,真是好吃的不得了,油香油香的。

那时也没有手套什么的可戴,一到吃核桃,手就被核桃皮染得黑乎乎的,偶尔把小黑手往你跟前一伸,猛不丁的吓人一跳。

量大时,就拿一个大瓮将新打得核桃焖进去,皮呕了后,轻轻一敲,就下来了,然后再将核桃一个个捡出来,放到庄儿上的空地晒去,每每到了这时,核桃晒上了,一季的收秋也接近尾声了。

之后离开家乡,外出求学,有一年,母亲说核桃收成好,也有闲,就砸了仁装瓶子里让我带学校吃,可是因为坐夜车,迷了一会儿,着急下车那罐核桃就落在车了了,待想起来,喊着追出去时,车早已一溜烟走了,那日,蹲在车站的地上,哭了好久,不是可惜被车带走的东西,而是心疼母亲一棵一棵砸的那份辛苦,那份爱。

直到现在,偶尔与老家的亲戚联系,不知怎地,总爱问问那几棵核桃树的事,长得茂盛不,结得量多不,有一回,老家的人说,其中有一棵好象生病了似的,叶子也没长多,看得蔫蔫的,而那年,也不知是偶尔还是别的什么,我身体也不太好,老是病央央的,想起曾听过岁岁树的传闻,心里也还咯噔了一下,然后也释怀了,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联,也不能太这样讲究了,要不老神神唠唠地也不好。

今年,母亲他们正好回去,我还特地让他们一定回庄儿上再去看看那几棵核桃树,回话是,庄儿不再是庄儿了,村里现在老人多,多数地也荒了,庄儿也就闲置了,可是树今年长势挺好的。

那天还梦见来着,那几棵,那个庄儿,在梦里一如的空阔,昌盛,还可劲地在那里奔跑,也应了日有所思的说法,不过也好,得空在梦里见了一回那几棵树来着。

庄儿上的那几棵核桃树

剩余:2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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